十五字

季汉 亮厨 是个混邪。
亮中心什么都磕一口,喜欢季汉相府。
泥塑,龙塑,怪话,烂活。
很多旧文搬运,写的东西都很矫情。
别的都无所谓,主要是想找同好口嗨(×

后诸葛时代的姜维——独行与自愿之爱

*个人理解姜维与亮,理性讨论,并不主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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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而言之,姜维是那种典例的“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”。

这个类似信仰的概念也许是诸葛亮给他的,但他多数的“忠诚”,始终是他对自己的。

 

说是“信仰”我更愿称他们之间的交接为方向感。诸葛亮在这方面无比明确,明确到了一种可以怖惧的磁场,可以说,那些长期与他相处的人都已经融入并形成了他的完整体系。

而姜维是不一样的,他没有方向感,像一颗不知落在哪里的种子,或者无从抛下的锚。而诸葛亮,方向感明确的诸葛亮,是他史前史里凭空生长的一棵树,或者沿着没有维度的河流漂来的船只。

他最初印象里的诸葛亮是一切魏人眼里的诸葛亮,如明帝布露天下的文章里写的,一个绞杀边疆,擅权弄政,凶忍暴戾的诸葛亮。然而在这里他见到了一个被后世称作儒家完美的君子人格——千百年后我看见太多人透过书页也被他所震撼,更难想象当事人是以怎样的心境,迎来这样天降的反差。

这就是为什么姜维视角的诸葛亮总有别样的风味的原因其一,原因之二在姜维本身。但凡看多了诸葛亮的人绝对无法不被他分去目光,他太特殊了,除了他外来的身份,他也太难懂了,这个人总在时代叙述里成为附属品,但他本身远比一个注脚更有趣与光彩照人。

我认为姜维是个相当傲慢的人,他的傲慢不来自于年轻,他也不是因年轻而不屑于表达——而正如在诸葛亮去世十多年后,当费祎劝他“丞相犹不能定中原,况吾等乎!”史料在这里截断,没有他的回答。

我看到这里,觉得这真是太姜维了,没有别的形容词可以形容,他就是该这样沉默,可以想象他那样按眉不答的神态,他傲慢,甚至从不觉得他就该不如诸葛亮。他就该在为人作传时毫不避讳地直直写下尊者如“诸葛亮”的名字,甚至可以是有一点迫于分割的决绝的。

姜维就这样走到他的五十四岁,在那一年拜大将军,赢得诸葛亮生前也从未有过的大胜,也迎接一场令人心惶惶的大败,从前他比诸葛亮年轻,从此他就会比他年长。这一年距离诸葛亮死去,尔来二十有一年。

姜维是可以为了一些东西死去的人,无论那到底是什么,他穷尽各种途径,也许只是为了他们死去。正如我之前写的,“他是可以拿性命抛掷,换一个未知明天的人”他可以割舍一切,无论是亲人、物欲、还是身后名节,只要那是他为自己认定的。

我觉得姜维也许也混淆过他的东西与诸葛亮的东西,实际上他不为任何人的遗愿活着,做事,或者死去。但他可能也默默想过类似“凭什么”这样的话,凭什么你觉得你留下的那些可以抵过我经受的,你影响我走到这道路上来。他经受了冷眼,诽诋,放逐,铩羽而归……但他最后意识到,那无关别人,那是他自己认定的,他是自愿的。

我不是说姜维是在为了个人英雄主义做这些事,只是一种很类似的心态。他骨子里就是这种疯人,并用自己的冷淡烫伤所有人。相比而言,诸葛亮在冷静地发疯,而且他的社会化程度比姜维高多了。

总得来说,姜维像一只特别独的鹰,诸葛亮给他揭开一角天幕看自己的太阳,这神秘的发光天体就像一滴凝结的黄金烙在他的眼睛里,他披着华光与厚爱飞掠过蜀地雍凉,平等地冷眼俯视每一个活人与死人,包括神庙里的泥像,他看那些反对者如吠日的蜀犬,不屑停留争辩,只朝着他认定的太阳进攻。可能他也不知道这太阳与诸葛亮给他看的是不是同一轮,是太阳本身还是眼球残余的光斑影像。总之这是他自己认定的,他在辉煌余晖被踩进烂泥之前撞进去,被火焰烧尽最后一支翎羽。

如果这样的话,我想他没什么恨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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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点碎碎念与泥塑彩蛋(啊?)

姜对葛亮初印象belike:绞杀边疆,勾结巫蛊,凶忍残暴,中原正派唾弃切齿人人得而诛之的苗疆魔教,然后发现,我趣,竟是蜀山神女(不是)

总之姜维这个人,我觉得陈寿说他“志立功名,而玩众黩旅”我完全能理解,也特能理解为什么那些疯批野史主人公不是蒋琬费祎都是他……这种人看起来就是特别精神病。如果不是我有过这两种心理绝对不会这么流畅地想他。即使我有过,我猜陈寿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也会觉得很难以言喻的吓人……

我说他绝对不是,至少他的绝大部分都不是那种演义同人主流二创印象里“继丞相之遗志,讨篡汉之逆贼”好徒弟乖孩子,他 很独(很独(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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